土家族有关论文例文 与乌江流域土家族文化中的白虎崇拜有关学术论文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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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江流域土家族文化中的白虎崇拜

田永红[作者简介:田永红(1953-),男,贵州沿河人,中国作协会员、中国民俗学会会员、贵州省管专家,三峡大学客座教授,研究方向:乌江文化及乌江文学创作.]

(思南县土家学研究会,贵州 思南 565100)

摘 要:白虎崇拜是远古巴人民族精神的主要载体,随着巴人进入乌江流域,白虎文化的粗犷、雄奇、刚劲、豪迈之气一直在乌江流域的土家族地区传承,渗透到土家族文化各个方面,并且显示其独特的风采与魅力,因而也一直是华夏民族文化中具有鲜活的生命力的一个支脉.

关键词:白虎崇拜;乌江流域;土家族

中图分类号:B9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1332(2018)03-0043-04

白虎,在今天千里乌江的崇山峻岭中,我们已经找不到这种充满神秘的异兽,只能在乌江流域的土家族民间文学中,或从大量以白虎命名的地名传说里和土家族习俗中还能找到它的影子,诸如存在于传说《巴盐》、《白鹿》、《虎儿娃》、《虎报恩》或白虎塘、白虎岩、白虎山、白虎堂、猫滩、猫坨以及白虎庙、向王寺、白虎石雕等地名、庙堂、雕刻、刺绣等载体中.其实作为一种意识形态,白虎崇拜是一种原始宗教信仰,其核心是“巫”,土家人延伸为充满杀伐之气的“武”.

这个已经消失的异兽,与我们生活没有多大关系的物种,它的形象、它的灵魂,被骁勇尚武的土家人带进了自己漫长的历史长河,成为土家人虔诚的图腾和神秘的文化符号.

一、白虎崇拜的由来

《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里有关巴人图腾、起源及巴人第一个国王廪君的内容.言载:“巴郡、南郡蛮,本有五姓:巴氏、樊氏、嘾氏、相氏、郑氏,皆出于武落钟离山.其山有赤、黑二穴,巴氏之子生于赤穴,四姓之子皆生黑穴,未有君长,俱事鬼神.乃共掷剑于石穴,约能中者,奉以为君.巴氏子务相乃独中之,众皆叹.又令各乘土船,约能浮者,当以为君.余姓悉沉,唯务相独浮.因共立之,是为廪君.乃乘土船,从夷水至盐阳.盐水有神女,谓廪君曰:‘此地广大,鱼盐所出,愿留共居.’廪君不许,盐神暮辄来取宿,旦即化为虫,与诸虫群飞,掩蔽日光,天地晦冥,积十余日,廪君思其便,因射杀之,天乃开明.廪君于是君乎夷城,四姓皆臣之,廪君死,魂魄世为白虎.巴氏以虎饮人血,遂以人祠焉.”[1]

上述文字是巴人信仰白虎神的最早记载,它是早已流传在湘鄂川黔边的一个神话故事.《后汉书》的记载,虽然经过文人加工,但情节大致与此相似,神话中塑造了一位英明的民族首领廪君形象.人们在这位亦人亦神的君长身上赋予了巨大的勇气和智慧,开篇就显示了他非凡的本领.他凭着庞大的魄力,领导了一次开疆立业,寻找幸福的艰巨迁徙,而且以坚毅的精神,战胜了迁徙中的各种困难,他不受神女的诱惑,不畏盐神的暴戾.只有白虎能比拟,于是有“廪君死,魂魄化为白虎”之说.在巴文化史研究中,《后汉书》上述的这段文字引证最多,最常见,原因恐怕就在于它出自著名的历史学家范晔之手,是继《史记》、《汉书》之后又一部鸿篇巨制,素与《史记》、《汉书》、《三国志》一起,并称为“前四史”,所含信息的包容量大.正如潘光旦先生在《湘西北的“土家”与古代的巴人》中所说:“从廪君与盐神的这一段交道里我们也可以看出好几层意义来.一是廪君与其族人披荆斩棘、开疆拓士的一番巨大的努力.二是到廪君的时代,他所代表的一族人,事实上已开始从母系转入父系,廪君拒绝盐神的要求而把她射死,正表示着新发展的父权对母系社会的反抗.第三层意义尤为重要:‘鱼盐所出’,说明了这一地带的物质环境是适宜于经济生活发展的.”[2]

书中的“廪君死,魂魄世(化)为白虎,巴氏以虎饮人血,遂以人祠焉.”虽含有很浓的神话成分,却仍被诸多史学家当作巴人之谜的重要依据,当作开启巴人白虎信仰的钥匙.

近几十年来,在土家族聚居地区的考古中,一系列有关巴人线索的发现正在使这段记载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史料价值.那个巴国第一代君王廪君死亡的故事以及他指挥的每一次惊心动魄的部落战争,已在时间的消蚀得支离破碎,语焉不详.然而,廪君部落杀人血祭已透露出廪君死亡的蛛丝马迹,似乎还能闻到一股味.廪君作为能征善战,开疆拓土并得到最高礼遇血祭的首领,他只能是光荣地死于战场,就像白虎一样应该死于崇山峻岭、密林深处.

这是历史中最为真实的巴国君主,作为土家先民的巴王,他被后来的巴人及其后裔土家人尊为他们永远的神祇,在他们看来,廪君就是白虎,而白虎就是神灵.“虎以人血,遂以人祠焉”.而“人祭”习俗在巴人生活过的地方或巴人后裔中存在、流行,也就不足为怪了.直到清代,不少土家人生活地区还有“还人头愿”的习俗,还愿时买一人,杀头以祭其祖.传说湖北咸丰县活龙坪一个姓田的土司,买来一个12岁的乞丐,洗浴更衣后,与其年龄相仿的独儿子睡在一起,乞丐刚上床就与土司的儿子调头换了位.次日天刚亮,土司就在昨晚乞丐睡的那头,抓取“乞丐”直扑祭堂,杀头祭祖,待天大亮时,土司才发现误杀了儿子,伤心之极后,才改为杀牛祭祖.再后来认为牛是农民的命根子,农业生产离不开它,又改为至今的杀鸡.土家族人以血祭祖,其实就是白虎崇拜意识在今天的反映.

传说和推想中的巴人的发源地——湖北省长阳土家族自治县的清江右岸,有一个地名叫武落钟离山,传说当年廪君(向王天子)就在这武落钟离山上比武当上巴王的,之后,又常在江面打鱼,这样,古代的巴国从此奠基而走向强盛,最终融入了泱泱华夏.

至今在武落钟离山的周围数百里的土家族,仍盛行一种“跳丧”歌舞,称为“巴山舞”.这种歌舞用于祭祀死者,每逢土家丧礼,成群的祭礼者便会和着鼓点载歌载舞,歌声高亢厚重,舞姿狂放不羁.跳跃、穿行、翻滚,都充满力量和虎的野性,歌舞者对老虎动作的模仿逼真而生动.

二、白虎崇拜在乌江流域的遗存

巴国兴旺时期,巴人主要活动在长江三峡及鄂西一带,而巴人对盐、丹都非常感兴趣,因为乌江流域的郁山产盐,黔江、务川、彭水及辰水流域的大万山等地有丹矿.其中一支巴人从鄂西沿乌江支流的郁江(即彭水)而下抵达郁山,开发郁山盐泉和黔江、务川等地的丹矿.之后,他们一直溯乌江、辰水而进入了广袤的武陵山区,其后裔融入当地土著人,产生了一支新的民族——土家族,他们在这里开垦荒地,重建家园,仍然保存着巴人部落的白虎崇拜及其传统习俗.

我们还可以从乌江流域出土的巴人墓群中进一步得知巴人在这一地区的活动情况,二十世纪后期与二十一世纪初期的几次在重庆市涪陵区白涛镇小田溪乌江西岸考古发掘,印证了《华阳国志·巴志》“其先王陵多在枳”的记载.古称为“枳”的地方,就是今天的乌江与长江交汇点的重庆市涪陵.出土的随葬品有铜釜甄、铜盆、铜钲、陶釜、戈、矛等等,其中巴式编钟、虎钮錞于、柳叶剑等战场用器,最能代表巴文化特点.编钟,是巴人祭祀和宴饮的礼乐乐器.虎钮錞于形似圆筒,是一种可供悬挂的军中乐器.其虎头饰物,具有独特而浓郁的巴文化特征.虎仰首翘尾,身有文饰,是典型的巴式文物.巴人以白虎为图腾,这也许是因为敬畏而产生的崇拜.在乌江流域土家族聚居地方诸如酉阳、黔江、沿河、思南、印江等地也多次出土了巴式编钟、虎钮錞于、柳叶剑.

1972年秋,乌江下游江边的白涛镇陈家嘴村小田溪,村民在取土制砖时,偶然发现铜剑、编钟等物,四川省博物馆便组织考古发掘清理了3座墓葬.1984年村民余九挖粪池,又发现了铜壶等物,涪陵区文化局又组织发掘清理.1993年至2002年,重庆组织考古专家对小田溪进行了5次发掘墓葬22座,出土珍贵文物680件以上,尤其是有关巴文化的虎钮錞于、镂空双虎纹铜镜、巴式镀络虎纹柳叶剑以及一批精美玉器,这些东西一是显现了巴文化丰富精美,二是说明三千年前巴人带着虎文化已经进入了广袤的乌江流域.

作为一种凶猛而充满传奇色彩的异兽,虎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而巴人对虎的迷恋和膜拜却有着更为本质的意义.在巴人居住地区层出不穷的考古发现的虎钮錞于、虎形铜戈、虎纹铜剑等证实了这一切.同治年间成书的《酉阳州志》和光绪年间成书的《黔阳县志》中均有详细记载,在所有出土的古代巴人器物中,虎的形象、虎的符号无所不在.早期巴人的神灵充满繁复色彩,他们崇拜太阳、山峰、巨蛇、鱼类,但这种与人朝夕相处的白虎却成为他们的终极信仰.

在今天乌江流域土家族傩坛祭祀中,至今还有与清江流域巴人一脉相承的“开红山”仪式,祭祀者还会杀鸡取血,或从自己额头上取血,这一切似乎都与廪君化白虎和巴人血祭白虎的传统有关;在乌江流域的葬礼中,要唱“闹丧歌”、跳象征猛虎下山的“丧舞”.龙舟竞赛是今天流行于长江三峡、清江、酉水、乌江等流域的古俗.在竞技中,土家人仿佛获得了来自于远古的力量.土家先人,廪君就是凭着激流划舟和投掷飞剑的出众本领成为武落钟离山上多姓族落的首领.一首民谣,印证了巴人到土家族千百年来传承积淀的心路历程:“向王天子吹牛角,吹出一条清江河.”

贵州沿河、德江、思南的土家人在崇拜白虎中,把白虎分成天门白虎和五方白虎两种.五方白虎即东、西、南、北、中五方,各有一虎,东方为“青帝白虎”,南方为“赤帝白虎”,西方为“白帝白虎”, 北方为“黑帝白虎”,为“黄帝白虎”.因为五方白虎奔跑于茫茫的森林里,所以祭祀它们时必须在山间举行.先用糯米粑捏成五只卧虎,用六尺六寸长的青色或白色布平铺在地,将做好的五虎分别摆在四方及.每只虎前摆一坨泥巴,便于插树枝,以表示森林.用五块刀头肉、十杯酒供上,同时还叫五个人坐旁边,代替五只虎说话,五个人必须是十二岁以上不同姓的男子.当土老师问到愿不愿保时,代表者马上回答“愿保”.祭祀完毕,五只虎粑就归五个人所有.在印江自治县木黄乌溪的地方还建有白虎庙,当地土家人每年正月都要去祭拜.

流传于思南的白虎传说是:离思南城3.5公里处的乌江西岸有一块石壁,颜色鲜红,明代嘉靖年间思南知府宛嘉祥还在石壁上镌刻了“赤壁”两字,每字各约2平方米,为乌江著名的石刻之一.传说赤壁的红色,是古代巴人杀人祭白虎(即白虎崖近邻)的鲜血染红的.因为古代巴人以白虎为图腾,在巴人聚居地区,每年都要在这里杀人祭白虎,被杀的人多了,血流满岩,久而久之将岩壁都染红了,从此有了“赤壁”.而就在思南境内的杨家坳民族乡有一石崖,名叫“白虎嘴”,清代一诗人曾在上面题了一首七律诗,其中有两句为:“莫提白虎当年事,怎怪红苗旧日鲜.”这里的“白虎”,很明显就是指的白虎崇拜.

三、白虎崇拜在乌江流域土家族文化中的影响

长期以来,白虎崇拜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存在于乌江流域,其魂灵附在远古的青铜器上,至今影响着土家文化及其行为,铸就了土家人骁勇尚武的性格以及生产生活习俗,具体表现为以白虎为图腾,崇巫尚武、喜歌舞、好鬼神.

一是铸就了土家人骁勇尚武、直率、豪爽的性格.他们常以勇猛、善战、富于斗争性而著称,对于腐朽落后、邪恶势力敢于斗争.一般说来,虎与凶猛和强健相联,巴人作战勇猛,远近闻名.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土家先民就以“周武王伐纣,实得巴、蜀之师”和“巴师勇锐”载入史册,有“武王伐纣,前歌后舞”之语流传民间.宋政和八年(1118)田氏土家人先祖田祐恭以其地在务川置思州,北宋政权垮台,田祐恭常抱着“靖康耻,臣子恨”决心,辅佐朝廷,南征北战.建炎四年(1130)秋,“臣贼”王辟、郭宁忠入归州,企图从三峡攻进四川,其势凶猛,已夺下油口,眼看瞿塘将破,川东难保.祐恭奉命率兵顺乌江而下,进三峡,抵夔州,破归州,取竹山,获得整个战役全胜.绍兴三年(1133),金兵侵犯陕西梁洋,川陕宣抚处使张浚邀集吴珍、王彦、刘子羽等各路将帅合力抗御.祐恭被派作先锋,他一马当先,杀得金人丢盔弃甲,望风披靡,被斩首者数以千计,取得了川陕保卫战的全面胜利.

南宋时期,有四川酉阳铁围城土家人金头和尚(任则天)领导的农民起义,起义队伍很快发展到八万多人,波及川黔湘鄂地区,朝廷震惊.进入清代中后期,乌江流域爆发了规模较大的红、白、黄号军的农民起义,一时发展迅猛.数十万人的队伍,纵横千余里,威震黔中大地,沉重地打击了清王朝和地方封建势力.在后来的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等战争中,土家儿女纷纷奔赴战场,前赴后继,英勇杀敌,充分显示了土家人的“悍劲之性” [3]和尚武精神.

二是表现在生产生活习俗上.首先是守猎习俗上,正如嘉靖《思南府志》所言:“苗人性凶勇,善奔逐,不惮渊谷,不畏猛毒,出入持刀负弩,农暇即以渔猎为事.得兽先祭鬼而后食.”这里“苗”包括了土家人.“得兽先祭鬼”,这里“祭鬼”就是祭山神,就是白虎崇拜意识的形象反映.乌江流域沿岸山大林广,野兽众多,打猎是土家人过年的主要内容之一,每年农历正月农闲时节,就成了年轻人聚众“追山”的旺季.每当打到野猪、野山羊等猎物,将其抬回山寨,首先摆在“猎王神位”前奠祭猎神,然后倒挂在猎主的堂屋中间,等到“追山”成员到齐,再对猎物按照“见者有份”的原始规则,进行平均分配.而这种分配形式,正是土家先民廪君部落时代的遗风.

其次是土家族服饰上,乌江流域土家族男性喜欢戴“虎头帽”和包白头帕.白头帕长为七至九尺,包成“人”字格,称之为王字头.而女性爱穿八幅罗裙、佩虎爪装饰,有辟邪、崇拜白虎之意.

还有,乌江流域土家族有祭风神、龙神、甩神的习俗.印江土家人在祭风神时,要挂红、黑二旗,举大刀杀白牛等,就是借祖先巴人之魂灵来获得好收成.思南县板桥镇的土家人在正月十四日,举行像狂欢节一样的节日活动,神灵要被请下神坛,不但来到人群中间与民同乐,而且成为人们戏耍的对象,被凡间百姓抛来甩去.神灵们似乎也任其胡闹从不生气,以至流传至今,这就是极为特殊、耐人寻味的甩神节.德江土家人正月十五“玩炸龙”,每只龙灯队伍的成员都会脱去衣服,身着短裤,袒胸露臂.街道两边的人家准备好成箱、成堆的烟花爆竹,或自制的像竹筒一样的火炮.用一根长竹竿绑着烟花、火炮,等龙灯队伍经过时,就点燃直接向龙灯轰炸.其实,祭风神也罢,玩炸龙、抬甩神也罢,都是巴人尚武精神与白虎崇拜在土家人现实生活中的展现.而更直接的是在乌江潮砥滩的白虎峡祭白虎神,这里水流湍急,过往船只的人,必须在此烧香化纸,祭拜白虎神,方能化险为夷.

另外,土家族被认为是白虎的巴人后裔,历史上曾称他们为“白虎之后”、“白虎夷”.土家族敬畏、崇拜白虎,将廪君作为始祖祭拜.唐人樊绰《蛮书》卷十云:“巴氏祭其祖,击鼓而歌,白虎之后也.”这种伴以击鼓和歌舞祭祖的习俗,在“傩舞”、“摆手舞”、“薅草锣鼓”、“闹丧锣鼓”、“打溜子”、“肉莲花”、“板凳舞”及各种灯舞中,一直流传、保留在乌江土家族地区.正因为如此,虎的形象已经成为今天乌江流域土家族的族徽和标志,虎的造型已被广泛地运用到了土家族的适用装饰、图画、雕刻、音乐、舞蹈等方面.

总而言之,白虎崇拜是远古巴人精神的主要载体.在土家与汉文化的交融中,白虎文化的粗犷、雄奇、刚劲、豪迈之气一直在乌江流域地区显示出独特的风采与魅力,因而也一直是华夏民族文化中具有鲜活的生命力的一个支脉.在今天乌江流域的土家族文化中,白虎崇拜意识无处不在,无处不显示出它威猛、雄壮、豪迈的个性和蓬勃生机的精气神.

注 释:

[1] 《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中华书局,1962年.

[2] 潘光旦:《湘西北的“土家”与古代的巴人》,《民族研究论文集》(第三集),民族学院民族研究所,1984年.

[3] 思南县志编纂委员会办公室:(嘉靖)《思南府志》,1991年1月.

责任编辑:黄祥深

文字校对:夏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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