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论钱澄之的晚年纪行诗相关开题报告范文 和论钱澄之的晚年纪行诗有关学术论文怎么写

关于免费论钱澄之的晚年纪行诗论文范文在这里免费下载与阅读,为您的论钱澄之的晚年纪行诗相关论文写作提供资料。

论钱澄之的晚年纪行诗

钱澄之(1612-1693),原名秉镫,字幼光,改名澄之,字饮光,晚号田间,桐城人,明末诸生,复社成员.1645年南京弘光朝覆灭后,先后出仕南明隆武和永历二朝,任南明隆武朝延平府推官,永历朝礼部主事、翰林院庶吉士.1651年抗清失败后,钱澄之返回家乡桐城,不久后继续在南京和江南一带展开复明活动.然而,复兴志士钱澄之却在一次偶然的福建之行中,开始对复明产生了极大的无力感和幻灭感.这一思想转变深刻地体现在其三年闽地之行所作的纪行诗中.从1664年秋由赣入闽到1665年年底,是其晚年在福建生活的第一阶段.这段时间里,钱澄之重访旧游之地,依次行经昭武、延平、建溪、延津、延平、沙县、半溪、茂溪、顺昌等地,并与新知旧友交游倡和.在他准备回乡时,不幸在建宁病倒,时又受同乡姚文燮请其撰修《建宁府志》之托,遂留闽二年,于1667年年底离闽,此为第二阶段.而其离闽之后所创作的大量以郊游、唱和、行旅等为主题的纪行诗,更是进一步证明其从一位文人抵抗的典型转而为像陶潜似的田园诗人这一变化历程.

《田间诗集》是作者按其返乡( 1651)到康熙二十九年(1690)的时间顺序编写的诗歌总和.在历尽万苦重返故乡后,钱澄之所作诗歌如《春兰》《同家兄饮田家作》《壬辰七夕同幼光作》等似乎都体现出一种闲逸淡然,从此欲与田园作伴的人生取向.因此许多学者将他1651年返乡至其去世的这段时间视为陶潜式“委运自然”①的生活方式,如朱则杰《清诗史》所写“归里以后大约40余年间,除了偶尔出游之外,大都隐居田园,务农治学,终老于家”[-】.《论钱澄之对陶渊明的接受》-文中述:“钱澄之见无可作为,于顺治八年僧装归里,从此隐居田间.,,[z】考其诗歌内容,可以发现这一时间限定略显宽泛.对于当时坚持抗清的钱澄之来说,他渴望去能为理想拼搏的地方.据钱撝禄《先公田间府君年谱》载,钱澄之不久后便在南京和江南一带联络复明力量.作为南京三大刹之一的长干寺,出现在钱澄之诗歌中多达数十次.最典型的如《望长干寺》-首,这一意象与灯塔结合,代表着复明希望和光明.在这段时间中,为躲避清兵抓捕,此时的复明之举较前期显得隐蔽,但却不能抹杀钱澄之依然致力于抗清复明事业的事实.

一、初返福建(清康熙三年秋至康熙四年腊)——复明思想幻灭

钱澄之在抗清失败后返回故里,虽被骨肉亲情打动,但家庭的残破、故乡的残败等都使其无法安于现状,潜伏心中的用世之志激励他重新投入到新的抗清运动中.其之后到南京所作数首描写长干寺塔灯的诗歌就是典型例证.如“塔上灯火终年点,塔下梵诵千人俱”(《长干塔歌》)②,“惟有长干寺里塔,通宵犹似昔年灯”(《田间诗集·白门行》96),“舍利光频放,金轮顶夜鸣”(《田间诗集·长干即事·其-》94)等.南京作为明朝的陪都,在清初诗中,多半寄托着故国之思.诗人多次描写到南京的长干寺塔灯,实际象征着光明和希望.在永历帝、郑成功等人辞世后,复明希望愈加渺茫的背景下,才发现复明之塑己成空,大明将一去不复返.

延平,东越之奥区也.据《南平县志》载,顾地当闽北,居高建瓴,“控三山而带两溪,噤喉水陆,屹然险固,又雄视上游一巨镇也”【3】.其前可进、后可退的优越地理位置使得隆武帝于1646年二月从福州移驻延平,延平成为临时帝都.1646年秋,清兵越过仙霞岭,浦城失守,长驱直入建瓯.延平府在当时可以说是决定明朝存亡之地.这一年,钱澄之随刘广胤出闽入赣,兵败后至延平,后任隆武朝延平府推官.作为一心复明的志士,他迫切希望延平能助其实现光复之梦.当20年后以重访者的身份重游故地,在看到百角楼“栋宇己更前”(268),钱澄之再也忍不住心中无限感伤,一连写成了十首《延平感怀》.

深藏于心中的痛苦直到今日重游此地,才得以发泄.眼前早已是“故家多易主……今已是荒城”(《田间诗集·延平感怀·其三》268).就连象征复明的意象,也不再如长干寺之灯通宵未熄般,而是“东头楼最古,今己换新题”(《田间诗集·延平感怀·其四》6).《延平感怀》其三:“屐怯穿街过,车危下岭行.降丁安插处,今已是荒城.”(293)诗人以访客的身份惴惴不安,眼前所见所闻,都使他不禁感叹昔日二十年为复明所做的一切斗争换来昀只是一场空.

于是,像许多诗人一样,当希望终成泡影时,人生最后的底线似乎也只有关注自身生存命运.在《延平感怀》后五首中,才发现自己已是“血少难成梦”“吾鬓总星星”(304)的垂暮老人.这一连叹自身老穷,满口感伤哀怨的组诗在《田间诗集》前期作品中可谓是第一次.而在随后历时一年多的重游福建20多处地方中,钱澄之写下了大量交游倡和的纪行诗,除了表达对故友怀念及重逢的欣喜,也写下了部分如《沙县有感》《茂溪感怀》等故国无存、自己亦无能为力的诗歌,甚至还有刻意让自己忘掉悲痛的痕迹, 《酬姜秀才逢源》“高谊即今无可报,留将诗句与人传”(293)等,而前期出现较为典型的“长干寺”等复明意象在这一年多所作的诗歌中几乎不复出现,可见作者已渐放弃复明愿望,转而思考如何与现实共处的问题上.

二、滞留福建(康熙四年腊至康熙六年冬)——遗民心境的变化

在福建游览一年后,钱澄之欲回归故里,但却在建宁病倒,又因姚文燮邀请其撰修《建宁府志》,于是诗人在福建滞留两年.观其这一时期的诗歌创作,钱澄之遗民心境发生了变化,他己决心放下复明念头并流露出一股己找到与现世共处方式的意味.

在中国文化传统中,故乡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场所,是一个归宿的符号.如果说钱澄之在1651年抗清失败后,返回家乡桐城只是他失意后暂时的歇脚点(伺机复明),那么此时的钱澄之却有安老于家乡甚至将其视为最后的归宿之意.如《还家杂感》十一载:“茅屋经时暂聚欢,梦回未许客心安……开春又策江南杖,敢诉频年行路难.”(304)《建宁病起书怀>(其二)载:“素无儿女恋,每出顿忘归.病觉在家好,老知为客非.起居僮亦得,付嘱意多远.何似村翁疾,团困守一扉.”(17)钱澄之在前半生几乎从未有过安老于家乡的念头,即使1651年回归桐城也是因逃避追捕被迫之举.而在此刻,当生命最后的意义似乎只存在于关注自身生存命运中时,他也开始寻找如何与现世共存的方式.

面对故地,他不再抒发悲痛情绪,更多的是带有一种无奈和无可名状的感伤情绪.如“事去空怀三户愤,劫馀犹起万家烟.游人莫话兴亡事,一眺川原一黯然”(《田间诗集·黄华山怀古》315),钱澄之在慢慢消解悲愤激烈的情绪,与过去和解.所以当好友姚文燮请其撰写《建宁府志>时,钱澄之欣然接受.《建宁府志》可以纪念那段奋勇抗清的岁月以及表彰在抗清中牺牲的战士,在文字间安放他那颗赤子之心.他也真正面对日常生活,欲以“渔樵”( 317)终老.田间晚号便由此来.此时的钱澄之己不在“明一清”而在“朝廷一民间”中做出了位置选择,并真正想过上入闽之前所言的“我不离世间,而愿与天游”(152)的悠然生活.

针对明末许多遗民逃禅之举,他却欲在佛教思想中追求忘怀得失,与世无争的人生境界.钱澄之在《田间诗集》中有关释氏的记述不多,即使谈及僧道也大多客观陈述对象,如“竹扉时自启,松径少人穿.饭后客闲步……炉篆欲残烟.莫踏叶声碎,恐惊梦里禅”(《田间诗集·僧睡》214)等,在入闽后,钱澄之记载关于释氏的诗歌更多的是体现其对佛门意境的向往,不被世事困扰牵绊,内心澄澈.

归庄在为朱子素所作的《历代遗民录序>中说:“凡怀道抱德不同于世者,皆为之逸民.而遗民则惟在废兴之际,以为前朝之所以遗也……故移民之称,是其一时之去就,而不系乎终生之显晦.,,[-】但正如吕少卿《渐江逸民、遗民心态转置论》载:“在‘废兴之际’, ‘前朝之所遗’,随着时间、环境的变化,他们的心态会发生改变,这种‘强烈的遗民意识’有时也会渐渐在怀念、感叹先朝一去不复返之余,在心态上也渐渐趋于稳定平和,从而在心理和行为上更接近于清平之世“怀道抱德不同于世’的逸民了.”[s]

三、离开福建后(康熙十一年后)——澹然随所遇

离开福建后,钱澄之除了在家著书外,也会外出结交官吏,行迹各地.当钱澄之再一次重回京师、南京、苏州等这些曾是抗清重地时,钱澄之的内心在诗歌中表现出很大变化,就如其在回归故里后作《田间文集·北山楼记》(卷九)中云: “予少时慷慨有大志,颇欲为陶士行之所为.生非其时,患难颠沛.乃窃幕君曾孙靖节先生栗里之隐,以诗酒终其余生.”(174-175)他已然决定用这酒脱的人生态度享受余生,如果陶渊明前期诗作的淡然超脱是他极力效仿的对象,那么这一次他只做自己,澹然随所遇.

钱澄之晚年与张英等官员交际往来,为子孙谋求官职,与僧人倡和等行为,似乎背离当时通行于遗民社会的道德规范,但赵园言:“‘遗7本是对孤独的选择,当‘遗’成为群体行为时,真正孤孑的,只能是其中的杰出者,其人既拒绝顺民身份,又不认同于‘遗民社会’的一套概念,不苟同于这社会的自我界说、诠释,其难以纳入‘类’的描述,不待言说.,,【6]相比同时期许多遗民辟佛要求子孙继承遗民之道等褊狭眼界,钱澄之的态度和行为更显其“了解之同情”豁达洒脱的人生境界.此时的钱澄之已然学会用达观适性的态度来与社会和解.

钱澄之在入闽之前,有《仿渊明归鸟四章> 《仿渊明饮酒诗十二首》《田园杂诗》等一系列的效陶之作,但到作别福建,真正过上“委顺生死间,不厌也不慕”(50)的生活时,可发现其在人生最末阶段仿陶之作以及运用与陶相关的典故意象次数可谓少之甚少.仿陶之作几乎消失,意象典故也是如《病中述怀》其一“书长深健户,只放北窗开”(101)被泛泛谈到,这似乎是一个无法说通的现象.其实,诗人在1651年兵败后回到故里,其悲愤哀怨无处宣泄,他希望找一个精神寄托来安抚那悲痛的心灵.于是“自然和陶渊明发生了共鸣”【7].但据其后来心念复明以及有复明之举的事实来看,这只是他消解悲愤的歇脚点,并没有达到“所以达观人,澹然随所遇”(50)的境界.而在离开福建后,当诗人过上结庐在人境的隐逸生活时,不再需要借陶渊明来抚慰心灵,真正放下伤痛,只做自己,全然将自身与天地融合,与万物共存.

这种“以和为贵”③的处世态度在其他方面也有所体现.如钱澄之在写作中“大方”地选择用“改革”“国变”“鼎革”[s】等词汇来述说甲申年的改朝换代,书写清朝年号的问题上,其墓志铭多载“康熙”“万历”【,】等字眼,这似乎比陶渊明不用晋宋年号而用甲子纪年的行为更为阔达.在这七百余首诗歌中,除大部分交游倡和轻快闲适之作外,部分嗟叹自身老穷的诗歌,如《病》等也只是表现出泛泛的情绪.相比同时期王夫之、黄宗羲等人晚年的作品,显得尤其恬淡.

生死命限是每一个人均会面临的处境.乱世浮沉,复国无望,人生的底线不过是生存问题.别闽后除诗歌外,钱澄之也有《田间易学》《庄屈合诂》等著作,这些作品更能印证其晚年心境.钱澄之既非安居山林岩穴,更无游仙逃禅之向往,“有子亦需教,有田亦望收”“我不离世间,而愿与天游”是他的人生态度(423),这种高妙境界正如学者斯波六郎有云:“一般,人要达到某人高的心境,并不是完全和世俗绝缘,彻底成为天上的人,而是一边在俗世,一边作天人呼吸.而且天人呼吸也不是天上送来的空气,而是就那样呼吸俗世的空气……”【10]

张晖先生曾在《文体与遗民心境的展现——以钱澄之的晚年著述为例》一文中对诗人遗民心境的变化有另一番解释:“‘似乎’越是私密性的文体,表露遗民心境最多,力度最强;越是公开而具备交际性的文体,越是无法直抒胸臆.”[n】诗歌是公开性文体,钱澄之或有意在诗歌中隐瞒其遗民情绪.而墓志铭、尺牍以及在当时不能被刊行的《所知录》属于私密性文体,所展现的遗民情结颇多.这似乎是在说明钱澄之或从未忘记过那段伤痛,是有意展现文体书写和遗民心境之间的微妙关系.但笔者认为, 《所知录》所载南明隆武元年至永历五年之史事,初稿完成于1651年,十余年后,钱澄之因“见野史中亦间有传信者,然皆得诸风闻,其中成败是非,本末曲折,未经亲见,故不能深悉也”,复对书稿略作增删,乃写定此书.这说明该书成于钱澄之入闽之前,当是颇多遗民愤慨;另外,墓志铭是一种表达对逝者的悼念及歌颂的文体.当对象是自己所钦佩的抗清战士时,诗人当然会详尽伟绩并加以赞颂让其发光.这并不能说明作者有意安排之.

应该说,钱澄之重返福建特别是离闽后的纪行诗,的确是其由凄凉悲苦转而为坦荡阔达心境的真实写照.他那“半山功未竞,三径客常通.谈笑无时事,交亲半老翁.苔陪新过雨,簾户自来风.一片夕阳好,高低塔寺红”(497)的生活是让人企羡但却难以达到的境界,而把遗民之道存养于心中,与天地同在的心绪更是为后人提供了抚慰心灵的港湾.

论钱澄之的晚年纪行诗论文范文结:

适合论钱澄之的晚年纪行诗论文写作的大学硕士及相关本科毕业论文,相关论钱澄之的晚年纪行诗开题报告范文和学术职称论文参考文献下载。

1、诗潮杂志

2、现代诗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