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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连科的小说创作和神实主义

摘 要:阎连科创作的“耙耧系列”小说备受文坛的瞩目,而他敏感的创作题材和独特的写作风格也使其颇受争议.在批评实践中,他更是提出了“神实主义”这一具有争论幽的文学理念,是对现实主义创作理论的大胆超越,并在小说创作中予以实践.阎连科的小说创作实践和批评实践为当下现实主义小说创作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思路.

关键词:阎连科;创作特征;神实主义;现实主义

中图分类号:I207.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1332 (2018) 01-0084-04

阎连科因其独特的叙事风格和“另类”的文体创作备受瞩目.在早期创作的“九流人物系列”、 “瑶沟系列”和“和平军旅系列”中,他声名不显,备受“冷落”.1997年因中篇小说《年月日》而名声大噪.随后在被评论家称作“耙耧系列”的小说中,创作才华逐渐显露.他小说创作题材大胆、敏感,叙事风格夸张、 “玄幻”,文体实践另类、多变.进入21世纪后,他又相继推出了一系列中短篇小说,新的创作风格得以稳固和推进.

在小说创作的同时,阎连科积极进行理论实践,推出了自己的现实主义创作新主张“神实主义”.2013年出版的《阎连科文论》就是他对自己批评实践的高度总结.阎连科不仅作以作家的身份对现实主义的突破和创新,还以批评家的身份在创作的过程中积累、总结创作经验.这些实践都为当代文坛上文学创作和文艺批评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思路. 一、创作特征

从“耙耧系列”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阎连科的创作深受拉美魔幻现实主义影响,小说中明显地融入了大量夸张、怪诞、神秘、荒诞等元素.这与上世纪八十年代马尔克斯《百年孤独》和其他一些现代派作品的流入不无关系.考察其他一些在八十年代成名的作家,如莫言、余华、王安忆、格非等,他们的作品中也不难查询到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的踪迹.在《我的现实,我的主义》中,阎连科简单概括了他的的创作态度: “……在日常生活与社会现实土壤上的想象、寓言、神话、传说、梦境、幻想、魔变、移植等等,都是神实主义通向真实和现实的手法和渠道.”

刘震云在评价阎连科的“耙耧系列”时说道:“一个耙耧山脉,让他锲而不舍地在哪里爬行……再没有一个人,能够对中国农民那曲里拐弯旮旮旯旯骨与血的裂缝之中为了生存而产生的奇思异想和奇形怪状的身体语言更钻入和更了解了”.[1]本文就主要以阎连科“耙耧系列”为例,探讨其作品的叙述、文体、语言上的独创性和“另类”风格.

(一)叙述方式

阎连科在此系列小说创作中,融入了大量荒诞、神秘、夸张、魔幻和黑色幽默的成分.以充满歧义、象征、暗示性的笔触进行创作,使文章充满了神秘怪异的气息.看似夸张荒诞的书写又鲜明深刻地展现了敏感、极端的生命体验.

夸张荒诞元素的运用在小说《受活》中有突出的体现.阎连科开篇将“受活庄”的地理位置,历史渊源、风俗民情一一详细介绍.看似真实,甚至是“证据确凿”,却暗藏玄机.作者一边用他细腻的叙事技巧欺骗读者,让读者信以为真;一边又用一系列荒诞的事件来打破读者的真实感.

因为“受活庄”的历史渊源,残疾人从其他地方汇聚而来、定居于此,生活的安逸快乐,所以取名为“受活”.作者苦心营造的“受活庄”直接成为了一个特殊的“意象”,在这个特殊的地理空间里,残疾村民将健康的人称作“圆全人”,他们虽饱含羡慕,但不以残疾而抑郁萎靡.在这个看似普通平和,甚至是略带“桃花源”浪漫色彩的村庄,庄里的残疾人又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施加了诅咒般,平静安逸的生活下好似随时会发生剧烈的波荡.果不其然,随后庄子上出现了一位“政治狂人”柳鹰雀.他用或强迫或金钱诱惑的卑鄙手段驱使身怀绝技的残疾人外出表演,以筹款“购买列宁的尸体”.而“购买列宁的尸体”和建造“列宁纪念堂”这一荒唐的举动又是为了成全刘县长蓬勃的野心.他在黑暗的密室里,用养父教授的方式摆满了用伟人照片做的“金字塔”目标图,以激励自己一步一步地实现更大政治目标的野心.这一看似搞笑、荒诞的事件,饱含了作者阎连科对领袖的“偶像崇拜”行为和官吏为实现野心不择手段的嘲讽.

小说由独特的叙述方式所创造出的众多怪诞的、歧义的、充满暗示性的意象,例如《年月日》中那颗长相怪异与先爷身体相连接的“玉蜀黍”,《日光流年》里掐住三姓村村民的疾病“喉堵症”,《耙耧天歌》里遗传自尤四婆的带着原罪的基因……这些夹杂着真实与荒诞的“意象”,将读者带入了一个神秘的“世界”.这个世界是阎连科“……营造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那对乡野近举例距离的贴近,对乡野与非乡野的生活现象的严格区分,对潜藏于乡野同样惊心动魄的权利的角逐和世代恩怨的揭示,对乡民在绝境中激发出来的强韧生命力的恣意渲染,对朦胧神秘的气氛中说不清道不明的人鬼之情的细致刻画……”读者在阅读过程中深陷由作者所建构的时空之中,获得犹如时空转换、交错、亦真亦幻、真假难辨的阅读体验.

(二)文体创新

一般而言,成熟的作家在创作过程中,会将自己独特的创作风格或擅长的文体体例逐渐确定、稳定下来.这样一方面在创作过程中能更加熟巧和游刃有余,另一方面便于将自己与其他作家鲜明的区别开来.但阎连科却在小说文体的创新不断进行大胆的尝试.“亡灵叙述”、“索源体”、“地方志”、“寓言式”和絮语的书写都是他文体创新的成功范例.当然这些文体上的创新并不是南辕北辙、随意编造的,它是作家在苦心孤、统摄于自身“神实主义”的理论主张之下的尝试.

在《耙耧天歌》里,软弱的尤石头被艰难的日子吓死了,他的灵魂却以一种“全知视角”来审视尤四婆为救助孩子们而舍身自杀的行为,为他们的苦难牵肠挂肚.在《最后一名女知青》中.叙述视角不断变化、章节排列错杂,虽一定程度打破了故事的可读性和连续性,但在小说结构创新上仍使读者有耳目一新之感.在《日光流年》里,作者直接逆转了时间的线性进程,采取逆向叙述的“索缘体”结构,从主人公司马蓝的死写起,一直写到他回归子宫,期间更是掺杂了“三姓村”村民为摆脱诅咒般命运的悲剧所做的各种努力和付出的沉重代价.在《炸裂志》中,阎连科以地方志的写法,主线上描写炸裂是怎样一步步地从一个小村落一跃成为国际化特大市的历史进程,记载了地方的每一件大事、要闻,同时又串联了关乎炸裂发展的孔家四兄弟的命运.

“寓言”的审美特征是以夸张的手法将具体的内容抽象化,淡化现实具体时间,而是所表达的意义更加具有暗示性和概括性.在《炸裂志》开篇,炸裂村全村人做了一个梦,继而所有人信以为真,半夜出门去寻找自己未来的命运.经过一系列变动,炸裂由一个小山村发展成为特大市,而每个人的命运跟未来真的恰巧跟那晚出门的遭遇有关.炸裂的急速发展,炸裂人的极端行为情态暗示、映照了自九十年代改革开放后,乡村、城镇以及个人在经济急速发展的阴影下被遮蔽的一些敏感的问题么?这些问题是多方面、多维度的,它关于、人性、金钱观、生命观甚至是城市化发展等等一系列我们当下面临的,急需解决的,不可逃避的但又无从下手的问题.

阎连科在文体上的创新性尝试,一反传统现实主义平实的创作理念,直接与其所张扬的魔幻、神话、怪诞等创作元素相关联,甚至成为“神实主义”理论的重要实践方式.

(三)语言风格 关于小说的语言阎连科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随着文学的发展,一个故事产生后,要讲好这个故事的语言只有一种,和这个故事相匹配的结构只有一个,讲好故事的节奏也只有一种节奏的.”[4]235因此在强调叙事和文体创新、突破的同时,他对文本语言的使用、创造也颇费心思.在《受活》和《坚硬如水》中,阎连科在语言使用方式上的做出了不同角度的创新和尝试.

《受活》这部小说在语言上表现出了明显的方言化倾向. 《受活》的书名便是由文中“耙耧地区”的方言所来.“受活庄”被作者虚构在豫西耙耧山脉里,因此“受活庄”的方言习惯接近豫西方言,风俗习惯也近乎相似.为此作者还细心地仿照豫西节俗,为“受活庄”创造出了别具特色的节日和庆典.

《坚硬如水》中的语言则是一种独具特色的狂欢式的“红色语言”.无论是人物对话,还是絮语旁白,皆使用“”词汇或语录.夏、高两个“造反派”的青年男女在恋爱互诉衷肠时,竟然以革命语录、红色歌曲来沟通交流.这样将“”特殊时代的语言风格、话语方式运用在文本中,在为文本营造出真实贴切的历史感同时,又展现出了一种黑色幽默,更是一种特定时代独特生命体验的深刻印迹.小说弥漫着冷峻中透漏着无奈的气息,又与小说内容的呈现相辅相成.但阎连科在创作谈中也坦言: “我写这个小说,完全是对‘’语言的一种深刻记忆.写作中的有些时候我被语言控制了,因为痴迷于那种语言的乐趣,语言有点泛滥.”

阎连科在创作实践中尝试着使语言脱离里在文本创作中的附属地位,正式成为小说内容、结构的一部分.他在小说语言的创造性应用中,使语言成为与内容,情节等同样重要的支柱,可以直接成为一种情感的载体,一种抒情的方式,一种新的叙事技巧.独特的语言风格成也因此成为代表阎连科小说特色、成就的“重要力量”.

一、神实主义

如果说上文是从创作方法——叙事、文体和语言上考察阎连科对传统现实主义创作方式的突破和背离.那么“神实主义”这一理论主张的提出和实践,就是对现实主义的精神内核——“真实观”的彻底反叛.

关于“真实”在艺术上的度或者界限一直是文学界争论不休的话题.阎连科在这一问题上,随着他自身的创作实践,逐渐树立了自己的立场.特别是进入90年代后,种种神秘、荒诞、夸张气息在他的小说中随处可见.阎连科已逐渐背离传统现实主义“真实观”的束缚,开始涉及更深层次意义上的“真实”.

在阎连科创作的《受活》、 《丁庄梦》、 《风雅颂》、 《四书》这四部长篇小说的创作中,我们可以明显地发现“神实主义”这一理论主张的逐步确立的过程.

首先,在《受活》的代后记《寻求超越主义的现实》中,阎连科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对传统现实主义的不满: “真正阻碍文学发展的最大敌人,不是别的,而是过于粗壮,过于根深叶茂,粗壮到不可动摇,根深叶茂到早己成为参天大树的现实主义……”[6]94这可以看作是.神实主义”内核的最初宣言.

在《{丁庄梦)写作散记》中,他谈到写这部作品的缘起是艾滋病村的一位老人讲述的一个细节给他内心带来的冲击.但小说的创作和情节的设置与他在现实中的艾滋病村中的见闻、感受几乎没有直接关系.他直言到: “真实的艾滋病村给我的只是一种心灵的感受,而非情节、细节的照搬挪用……这段文字再次突出了“心灵的感受”,也是小说的创作以心灵的真实性颠覆现实的真实性的实践.

在《<风雅颂)后记三章》中, “不存在的存在”一节讲述了他回家奔丧时参加堂弟的冥婚,在仪式上看到棺材上落满黄蝴蝶这一冬天不可能发生的场景.令人惊奇的是,妹妹也同样看到了这一奇异的画面,证实了这一事件的真实性.这一真实和奇异的经历彻底改变了阎连科的真实观; “真实不在别人的眼里,而在我的心中;真实不是你们是否亲历,而在于我的亲历明确无误地告诉我世界上万事万物的存在……”[8]287阎连科以自己的真实经历,探讨“真实”的外延,或者说来思索“真实”的真正定义.由此,他彻底打破了传统现实主义的真实观,将“真实”的定义从现实衍生到“不存在”的真实中去.

在写作《四书》的同时,阎连科完成了他的《发现小说》,并正式提出了.神实主义”的理论主张.他说道:神实主义,大约应该有个简单的说法:“在创作中摒弃固有真实生活的表面逻辑关系,去探求一种‘不存在’的真实,看不见的真实,被真实掩盖的真实.”[9]181-182这段话直接表明了“神实主义”与现实主义的关系:它疏远、隔离于现实的、具体的真实,抵制创作中的“有一说一”,关注与被单纯的因果关系所掩盖了的内在的、心灵的甚至是灵魂意义上的真实.

这段文字就鲜明地表达出了阎连科的“真实观”:文学中的真实,不仅仅只是来源于生活中的真实,而心灵、情感中真实的情绪化、想象力的流露同样是真实的.并且或许比生活中表象的真实更加接近“真实”本身.

三、 “神实主义”对现实主义反思

我国文学创作中的现实主义传统历史传统悠久,在20世纪以来自西方流入的众多文学思潮的冲击下,现实主义仍是当下最大、最有影响力的文学思潮、流派.进入新世纪以来,现实主义思潮经历了多次嬗变,也历经了多次“反叛”和“回归”.特别是被称作文学“黄金时代”的80年代,众多文学思想流派、思潮奔涌而至,文学创作乃至文学批评更是呈现出多样化、多元化的发展趋势.现实主义思潮正面临巨大挑战.

毫无疑问,阎连科90年代以来的文学创作,基本上是背离传统现实主义道路的.从上文可以看出, “神实主义”理论的形成过程就是他在实际创造时间中对现实主义一次又一次的突破和决裂.在《我的现实我的主义》一书中,他直言不讳道:面对丰富、复杂的社会现实和人心世界,每个作家都在外界的屏障和自己的创作本能这对矛盾和犹豫中写作,并且大多数作家己对当下的写作现状持有怀疑、反抗的态度.由此可见,阎连科注意到了现今现实主义作家创作时遇到的困境和矛盾,并明确指出现实主义创作的缺陷——创作上的僵化、审美上的疲劳.进而他提出以“神实主义”来弥补当下传统现实主义文学创作中的不足,以期望接触更深层次的真实,通向“真实的桥梁”.

除了阎连科,当代也有很多作家注意到了传统现实主义创作的“僵化”问题,并在创作中做出了有益的尝试.阎连科在“耙耧系列”里创作了豫西“耙耧山脉”这座神奇的山脉,莫言也在“红高梁家族”中幻化出了“东北高密乡”这片野性的土地;阎连科在《受活》中构画了村长要求女孩们集体出门卖淫以获得金钱这样令人匪夷所思的情节,余华在《兄弟》下部中关于“处女秀”选拔比赛的描写也引起巨大的争论;阎连科在《炸裂志》中写孔家老二一直沉迷在即将大战的幻想中眼前耳边都是轰隆的炸弹爆破声,莫言在《蛙》的结尾处也写道姑姑总是耳边响起好似小孩啼哭的蛙鸣声……类似上述种种超越现实生活和逻辑的情节还有很多.虽然这些作品大致上仍属于现实主义作品,但我们可以直接从中寻找到“超现实”的因素.

这些实例表明,当代的许多作家也在试图挣脱传统现实主义的束缚,希望寻找出能更加自由、鲜明、深层次表达的方式和技巧.我们不难看出,这些八十年代的成名作家,他们从被文学史或者批评家所定义的文学流派(例如“寻根派”、“先锋派”、“新写实主义”等)中逐渐脱离出来,逐步走向了更具特色、个人化和情感化的创作道路.这无疑是令人欣喜的发现和尝试,因为任何“僵化”的文学潮流或创作方式都将使文学作品逐渐丧失活力和生命力,改变或变革是不断创新和发展的必经之路.

阎连科“神实主义”理论主张的提出就是一次试图突破的有益尝试.说“有益”并不是绝对地定义阎连科的这套理论是正确的,但至少是可行的.他的尝试为当代文学的创作提供了一种新的思路和尝试的方向;是为传统现实主义写作的“僵化”问题提供了可供思考和借鉴的方式;也是对我们当下陈腐的、千篇一律的写作思路、写作模式和写作方法的一次有意义的自省和反思.注释:

[1]阎连科:《我的现实我的主义》,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1年.

[2]刘震云: 《巴掌与世界》, 《北京文学》,2001年.

[3]郜元宝:《论阎连科的“世界”》,《文学评论》,2001 年第1期.

[4]阎连科: 《阎连科文论》,云南人民出版社,2013年.

[5]张英: 《文学人生,作家访谈录》,上海教育出版社, 2005年.

[6]阎连科:《寻求超越主义的现实》,《写作最难是糊涂》,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年.

[7]阎连科:《<丁庄梦>写作散记》,《写作最难是糊涂》,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3年.

[8]阎连科: 《阎连科文论》,云南人民出版社,2013年.

[9]阎连科: 《发现小说》,南开大学出版社,2011年.

责任编辑:杨军会

文字校对:夏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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