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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时已忘言

撰文/绿茶 供图/全景

心悸、慌乱、不知所措,仿佛初恋,但却在面对的一刻,忘了他的名字.

1

声音好听的人,在尚未见面时就先行把人魅惑了一把.我对此深有感触,从高中时开始,我就在学校广播电台做播音员,一直到大学毕业.我的声音应该算好听,识别度很高,常常有男生因此而找到广播台来,探头探脑地说,我找姜雨晴.一开始,我会含笑应对:我就是.他们的脸上立马有些诧异,沉不住气的,便七情上脸,生生地写着失望.后来,再有人来找姜雨晴,我就说,她不在.

她不在?那谁是姜雨晴?广播台除了另一个男同学,就只有我了.

其实,我是不想再看到他们失望的表情.这也会刺伤我.

我知道,我的声音比我的外貌要可人得多.

不是不失落的,但是,我很会安慰自己,至少,我有一把甜美的声线啊,这已属幸运,对于命运,不能要求太多,我是知足常乐之人,就像父母给我起的名字,姜雨晴,雨过,天晴.

也许是心理投射,我对于一切有好声音的男子,也容易有好感.

与蒋亚明的相识,最初就是在电话里.

六年前,我还在读大三,在一份杂志上看到一个人物访谈,遥远的西部一个非常有个性的作家.我非常欣赏他的文字,想与之联系,于是打电话到杂志社去,找那篇文章的责任编辑,希望通过他找到作者,再通过作者找到那个人的通信方式.我承认,年轻的时候,更希望与外部世界有更多的联系,追星便是最普通的方式,我当时的行为就属于此.

对我这样的唐突者,那个编辑完全可以支吾一下甚至直接拒绝的,可是,他很认真地告诉我那个人的,甚至是手机号,原来,那篇文章是他本人采访撰写的,他也欣赏那位作者.

电话里,他声音的质感很好,不高不低,不急不躁,宽厚亲切,清朗有神,让我深有好感.再细看杂志的版权页,发现他是里面的编辑部主任.

一年后,我毕业,那本杂志停刊,我为之遗憾,不过仅此而已.

说到底,自己只是与里面的一个编辑有过一次即兴的联系.

2

大学毕业后我到市里的一所重点中学当老师,后来转做行政.

学校因为申报某个项目需要向教育厅申报一份材料,我打电话到主管部门询问有关手续,接电话的是一个柔和的男声,有一点耳熟,从容、清朗、平和,是男声中的稀罕,不由得有了好奇,便问对方贵姓.

“免贵姓蒋.我叫蒋亚明.”很坦率的男子.

一个熟悉的名字,放下电话,思索片刻,三年前的那一段往事立刻跳了出来,是他,那几次的对话虽然只有了了几句,但我还是记得的,心里便觉得了几分亲切.

我是第一次写这样的材料,每当事情进展到不知所措时,就会打电话过去问他,“你好,我找蒋亚明.”

“我就是.”他说.

听到他的声音,原有的忐忑不安消失,化为灰烬,每次他都会耐心解释,给我指点,就像一个温厚的兄长.

好几次,我想告诉他,早在三年前,我们便通过电话,但总觉得有攀附之嫌,我有自己的矜持.

终于,有一天,所有的资料都整理齐全了,我要送去.

在宽大的办公室里,一个清瘦的男子坐在桌子前.我想他就是蒋亚明.

“请问,您是蒋老师吗?”那一刻,我突然想到那些到学校播音室来找自己的男生.

“我是.”那男子人座位上站起来,瘦高个,藏青色的西服里一件灰色羊绒衫,是一个精致的男人.应该算是中年人了,但是却这般清瘦,是自己所喜欢的那一型,我立马在心里斥责自己:马上就要做新娘的人了,为何还有这样的心猿意马?

外面有人进来,呼他蒋处长,这才知道,他是这里的头,便为自己每次的直呼其名感到不好意思.而且,自己每次所询问的一切其实都很小儿科,他是完全可以推给其他同事来回答我的问题的,可是,他不厌其烦,绝不推诿,亲力亲为,让我更加地感激.

在他的眼神里,我也捕捉到了对我的好感,是那种不动声色却也掩饰不住的好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一颗心怦怦怦直跳.

“你就放心地等消息吧,有事再打电话给我.”他看了看那一撂厚厚的资料,对我说.

最后他送我出门,儒雅、风趣、礼貌、周全,是身边难得一见的男子.

3

随后的两个月,跟着男朋友一起去看楼盘,回老家,筹集首付款,一边欣喜于自己的爱情即将开花结果,一边又有些从此不能再做梦的惆怅与忧伤.

两个月后,得到材料已经批复,我非常高兴,又为这高兴且羞愧.我终于又可见到他了.

坐在公汽上,眼前浮现出他的样子,清瘦的,儒雅的,低调而温柔的,心就像湖水一样地柔柔地涌动.等一会见了他,怎么称呼他呢?见面说什么?就在那一刻,突然意识到自己记不起他的姓,也忘了他的名.

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脑袋里像是堵上了一团麻,所有与他相关的东西都可以一一记起,他的清朗声音,他的儒雅外形,他的温厚笑容,他的细长单眼皮,甚至他的衣着,都可以想起,但是,就是想不想他的姓!

我该如何向他称呼?我急得身上爆出一层细汗来.

不要急,不要急,会想出来的.对自己说,然后把百家姓在心里过了一遍,赵钱孙李,周吴郑王……每一个都似是而非.

不知人家的姓名,见了面怎么称呼?多么失礼啊.于是,曾经盼望着要见到他,又开始在心里希望他不在,可以避开自己的尴尬.

可是,他却在,在一条走道之隔的办公室里端坐.这一次,我已经知道具体的手续在他对面的办公室里找另一个办事员办即可.其实,是想回避,回避那份无以称呼的尴尬.

按礼貌是应该过去打招呼的,何况还有内心的那些暗涌.可是,他姓什么?姓什么?我的心里乱糟糟的,忐忑,觉得自己像一个初中生一样的笨拙、绝望.

办事员刚好有一点事,让我稍等一会.我干坐着,坐在与他仅仅一条走道相隔的办公室,他刚才看到我没有?他会不会过来?他过来了怎么办?他姓什么?我都想不起他的姓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有敲门声,然后,是他那张微笑的脸,他主动地过来了.

“你好.”他对我说.

“你好.”我回应,但觉得自己面部表情都是僵硬的.

自己那一刻真的是呆若木鸡,努力地装出镇定,但自己知道,背上已流了一身的汗,在这十一月的微寒里.

这时,办事员进来了.“哦,蒋处长,刚才……”

啊,蒋!电光石火一般,“蒋亚明”三个字一下子蹦了出来,但是它们刚才躲到哪里了?

于是,仿佛还魂,一颗心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身上的汗也慢慢地收干.

但是,有一种感觉,有一些东西,稍纵即逝,再也回不来了.

4

六年后的一个周末,去省图书馆还书,发现门口有一个讲座公告,过去一看,主讲人是当年我喜欢的那位作家,时间正好是今天.赶紧要了一张票进去.

坐在观众席里,看到台上已经谢顶的作家侃侃而谈他自己对于生命的感悟,以及哲学的思考.我又想到了蒋亚明,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在现场.作为当年采访过作家的人,他们也许还保持着联系吧.

环顾了一下近千人的报告厅,坐得满满的,甚至走道上还站着人.他们的脸上都有一丝崇拜与敬仰,如当年的自己一样.

又想起当年在蒋亚明的办公室对面办公坐着的那个懊恼、紧张的自己,明明是自己喜欢的异性,却忘了他的姓与名,窘迫得不敢和他说话,再也不好意思与他联系.

其实是因为自己太在乎,又矛盾挣扎,左右游移,就像一根绷得太紧的弦,叭地一声,突然断了.

虽然无疾而终,但时隔多年,发现还是喜欢当时的那种感觉,心悸、慌乱、不知所措,仿佛初恋.

其实这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如同雨过天晴.

早就说过,姜雨晴是一个知足常乐的女子.

编辑/刘晓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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